大模型訓練中的核心指標,特別是在車端應用中的挑戰與機遇,強調數據、算力和模型結構的協同作用。本篇推文圍繞大模型與車端模型的量級定義、數據采集要求、超算資源需求、業務投入成本、Transformer原理、人工智能發展、數據驅動邏輯以及人機交互等主題展開,系統性地呈現技術演進與產業化實踐。
一、大模型與車端模型的基本概念區分
大模型通常指參數量達到千億級別的模型,例如ChatGPT等代表性系統,其核心特征在于龐大的架構規模和高算力需求。車端模型則被定義為端到端模型,參數量一般控制在1億至3億之間,而圖形或局部業務模型的頂配參數量約為六千多萬。這種量級區分至關重要,避免濫用“大模型”概念,尤其在“大模型上車”的規劃中。短期內,將大模型部署到車端并進行迭代訓練面臨巨大挑戰,因為大模型的訓練和優化在車端環境中實現極為困難。即便技術上可行,也缺乏實際意義,因為無法進行有效更新和優化,反而增加冗余成本。這一認知有助于行業聚焦實用技術路徑,而非盲目追求概念炒作。

二、數據采集的量級與質量核心要求
實現量產級別輔助駕駛需達到百萬級數據量,這通常需要數月采集周期,涉及多車輛協同工作,以確保數據覆蓋廣度和密度。單個量產項目(車型)約需700小時數據,相當于120車天或3輛車總采集時間2個月的最低要求。公司級別多個項目的數據量則上升至千萬甚至億級,但數據量并非唯一指標,數據質量同樣關鍵。
高質量數據需經過清理、標注等配套服務處理,動態數據維護量級通常在10億至100億之間。數據質量直接影響模型泛化能力,例如視覺感知算法需100萬幀/單相機數據,Lidar需200萬板數據,和規劃則分別需5萬bag和Ew bag量級。投入費用上,百萬級與億萬級屬于不同量級,當前行業多僅達百萬級別,而特斯拉憑借海量數據積累(如30億英里里程)構建了顯著壁壘。

三、超算服務器的規模與硬件瓶頸
大模型訓練依賴高性能超算服務器,而非民用GPU如4090,因為超大模型(如英偉達H100、A100)在并行化處理、集群通訊交換速度等方面有特殊設計。民用GPU僅適用于小模型訓練,而大模型需A100(算力19.5TFLOPS)或H100(FP64/FP32算力60TFlops)等專業硬件。
特斯拉Dojo超算中心總算力達180億億次/秒浮點運算,國內企業則依賴技術禁運前的庫存貨(如商湯等)。訓練資源不僅用于模型迭代,還包括高并發仿真運行,這突顯算力的核心地位。超算中心分為三級:第一類如特斯拉使用H100/A100,投入近百億;第二類以4100AAC為主,投入十億級;第三類以/10和A100為輔,投入億級。硬件瓶頸成為技術卡脖子問題,影響端到端模型的實際部署效率。

四、業務投入與資源消耗的量化分析
輔助駕駛業務的年投入分三級:一般量產業務需百萬級別,高階輔助駕駛需千萬級別,量產大模型則需億級別資源。具體來看,一般業務數據量約1PB(1PB年成本約100萬),配套GPU服務器如V100需3臺,年使用費18萬左右;高階業務數據量達10PB(年成本1000萬),服務器需300臺,年使用費1500萬;

大模型級數據量至100PB(年成本1億),服務器需7000臺,年使用費2億。成本不僅包含硬件,還涉及電力消耗、散熱、控溫及機箱安全等運營開銷。隨著規模擴大,租用云服務比自建更合理,除非企業財力雄厚。特斯拉的成本控制策略并非僅為盈利,而是構建數據壁壘,通過降價擴大車輛規模(如從高端定位轉向平民車),從而積累競爭優勢。

五、Transformer模型的核心原理與跨域應用
Transformer作為一種思維范式,在高維因果推理任務中表現卓越,打破了CNN、RNN和記憶網絡的局限。其基礎結構包含查詢(Q)、鍵(K)、值(V)三部分,通過注意力機制(Attention)有重點地強化信號,實現信息的高效提取。

例如,在語言翻譯中,Q代表輸入概念,K映射到概率分布,V輸出實體結果。Transformer的跨域應用從最初的語言處理擴展到圖像、語音、視頻及輔助駕駛領域,成為AGI的統一路徑。相比CNN(基于空間分形學,適用圖像)和RNN(處理時間序列,如車輛輪速信號),Transformer融合時空維度,將過去信息統一輸入并揉碎處理,支持高維邏輯映射。這種結構代表模型泛化潛力,若契合任務(如預測行人軌跡),則逼近上限能力優秀;反之則限制認知發展。

六、人工智能的演進與人機智能交互前景
通用人工智能的演進體現AI與人的趨同化,其關鍵特性包括模型涌現、數據引擎、多模態處理和平權問題。涌現指模型通過高維數據壓縮實現“悟性”躍升,例如特斯拉世界模型旨在精簡物理規律至核心信息量。

AGI發展中,人機交互斷面上升:傳統溝通依賴工程師編碼,而現代語言模型使機器人認知維度對等,支持意圖級對話。溝通模型要素包括發送者、編碼器、噪聲信道、解碼器和接收者,需共享碼本(如語言共識)和共同理解。AGI的可靠性(如安全對齊)與泛用性(場景覆蓋)需平衡,類似人類處理確定性與不確定性的沖突。未來,機器可能在創新領域超越人類,因大模型(如GPT)擅長發散思維,通過提示詞工程生成創意方案。

七、數據驅動與模型演進的套娃邏輯
數據驅動(Data Centric)邏輯強調數據質量決定認知上限,模型結構(如Transformer)則代表固化思維方式。從GPT1到GPT4,模型結構未變,但數據引擎優化(如提示詞工程),允許大模型自我生成樣本,再經人類收斂后反饋訓練,形成套娃式迭代。

這種模糊數據與模型界限,如生成式方法(模型合成數據)與檢索式方法(數據驅動模型)互補。訓練過程類似柏拉圖式反諷:教師提供方法論,學生(模型)通過潛力(結構優勢)在數據擴充后超越教師。例如,在輔助駕駛中,高質量多維度數據(如不同路況樣本)加速模型涌現,但人類在認知維度上仍具優勢,能將復雜信息壓縮至公式級智慧。

八、成本控制與數據規模的戰略意義
成本控制的核心在于擴大數據規模以構建壁壘,特斯拉通過降價策略(從高端車轉向平民車)積累30億英里數據,遠超國內車企。這一戰略類似教育投資:更多車輛提升測試集與真實事件的匹配度,增加corner case覆蓋概率,從而強化產品力。
但數據量非唯一指標,需結合算法優化。投入上,高階輔助駕駛年成本達千萬級別,而大模型級需億級資源。算力消耗在仿真和訓練中顯著,電力、散熱等運營成本隨規模上升。國內企業需合理規劃資源,避免盲目建超算,同時應對硬件禁運挑戰。未來,數據引擎將推動輔助駕駛從百萬級向億級演進,但需平衡可靠性與范圍性,確保技術落地可行。

大模型訓練將深化跨模態整合能力,進一步打通語言、視覺與輔助駕駛的協同架構;超算硬件自主化進程加速,推動國產替代方案在HPC場景的落地驗證;數據驅動范式持續進化,通過合成數據與真實場景的閉環校驗提升模型泛化效率;成本控制策略聚焦算力復用與邊緣計算,實現億級數據規模下的資源最優配置;人機協作向意圖級交互縱深發展,在確??煽啃缘那疤嵯绿剿鬏o助駕駛的認知對齊新機制。